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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瓶口敞开着，盖子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
    地窖里，摆放着几百袋苹果。

    陈文深吸一口气，憋住呼吸，快步走到地窖入口，蹲下身，用纸巾包住手指，捡起地下的敌敌畏瓶子，抬手扔向了远处的果园。

    处理掉罪魁祸首，陈文又在地窖附近查探一番，敌敌畏的气味已经越来越淡了。

    妥了，闫怀里的肺，不会在今天被敌敌畏给伤害。

    陈文悄悄地，学了一次雷锋！

    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救了闫怀里一条命。

    买苹果很顺利。

    相当便宜。

    三毛钱一斤！

    陈文没有掏钱付款，跟车的一名剧务拿剧组拨的经费，支付了苹果钱。

    三十袋苹果被塞进了大面包车，几个人开开心心满载而归。

    剧组的演员，包括群演在内，今天有两百多人，每人分了两个大苹果。

    陈文和西蒙尼不是剧组的人，剧务拿了四只苹果给过来，陈文只拿了两个，不再多要。

    吃午饭的时候，几个什刹海体校的武术运动员，围在李联杰身边，师兄长师兄短地喊。

    对励智，这几个大小伙子表情客气，但不喊师嫂。

    陈文当然懂他们的心态了。

    在这几个年轻人的心目中，师嫂永远是李联杰的前妻黄丘燕，那也是他们的师姐。

    李联杰的那点事，陈文是比较了解的。

    黄丘燕是《少林小子》电影里三凤的扮演者，也是李联杰的师姐。两人结婚之后，黄丘燕给李联杰生了两个女儿。

    80年代最后一年，李联杰拍戏认识了励智，立刻堕入爱河，说自己跟原配妻子之间没有爱情，只有师姐弟的亲情和恩情，于是跟黄丘燕离婚，闹了一出“净身出户”，跟励智做了恋人。

    那个所谓“净身出户”，说出来都让人唏嘘。

    李联杰帮黄丘燕办理了移民美国，把他在洛杉矶的一处房产过户到黄丘燕名下，以表示自己从房子里净身出户。

    但，洛杉矶的房产是按揭的。

    黄丘燕到了美国，不会英语，武术技能毫无用处，只能做餐馆工，收入低微，房贷还不起，结果那栋房子被洛杉矶法院罚没并且拍卖。

    多年之后黄丘燕跟另一个华裔结婚，直到陈文前世死亡前，黄丘燕和丈夫还在租房住。

    这会嘛，励智拿水果刀削了一只苹果皮，又把苹果切成小块，正在喂李联杰吃。

    两年前，励智息影，宣布退出娱乐圈，随后这女人做生意，亏了个精光，还欠下几千万港币的债务。

    去年李联杰跟永盛签下合约，每部电影的片约一千万港币，赚的钱替励智还债。

    陈文觉得，黄丘燕后半辈子在美国的生活境况不好，李联杰是有责任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这是李联杰的家务事，陈文没资格去评价，更没道理去干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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