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随着潘季驯所乘的马车逐渐离开内城,送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。 但朱翊镠没有撤,一直跟随着潘季驯所乘的马车到了京南郊。 他还有心留意严清所乘的马车,发现严清也像他一样没有撤,给他的感觉仿佛不是来送别潘季驯的,而是有心看他跟潘季驯跟到什么时候。 潘季驯停车休息。 朱翊镠和严清也跟着停下。 潘季驯一扭头,发现居然还有两辆马车一直跟随他至此,不禁好奇。 朱翊镠和严清也都下车了。两人心有灵犀似的依然相视一笑。 可因为距离较远,潘季驯一时没认出来,抬手打招呼道: “两位朋友一直跟随,不知是来送行还是有事?坐下一叙如何?” “印川兄,是我。”严清这时倒是很痛快地亮明了自己的身份。 他比张居正小一岁,比潘季驯小三岁,都算是同龄人。 潘季驯定眼一看,这才模棱两可地认出原来是新任吏部尚书严清。 但他一时又不敢确定,端详着严清迟疑地问道:“是严天官吗?” 严清点了点头。 与朱翊镠一道走过去。 潘季驯又将目光投向朱翊镠,仔细看了看,但也没认出来。 “不知这位是?” 严清代为回答:“印川兄,我与他好像也不认识,还是让他自己来介绍吧。” 朱翊镠么不墨迹,坦诚地说道:“我便是曾经的潞王朱翊镠。” 严清点头微微一笑,潜台词是:果然没猜错,就是潞王爷。 潘季驯一惊非小,又定眼仔细地端详了一番,但这似乎还不够,又朝严清投递过去一个眼神以确认。 见严清点了点头,潘季驯这才叩首行礼:“老臣何德何能,竟让潞王爷一路送行至此!罪过!罪过!” “潘老何需如此客气?我现在不过是庶人一个。”朱翊镠忙将潘季驯扶起来。 “潞王爷有事吗?” “没有,只为潘老送行而已。” “潞王爷真有心,老臣无以言谢。”说着潘季驯又要跪下磕头。 朱翊镠俯身将其阻挡住没让跪,然后诚挚地道:“其实这次来,不光是为了我自己,还为了张先生。” 潘季驯一愣,诧异地道:“为了张先生?潞王爷,哪个张先生?” “当然是前任首辅张居正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