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依朕看,本朝最大的闲人,就是皇亲国戚王公勋贵吧。” 阒若无人。 这种话谁特么敢应声? 今日有好多这样的人参加经筵呢。 尽管朱翊镠单刀直入,可于慎行也没后悔接受今日进讲的任务。 虽然刚才他只面对朱翊镠,没有机会看见其他大臣的反馈。 但用后背也能感觉到,他这番话说出来,那帮人心底不是唏嘘不是惊讶就是骂,肯定反感他今日的进讲。 当然他也能料到并非所有人都反感他的发言,像他这样敢于讲真话的大臣肯定还是大有人在。 “一帮闲人”犹如寄生虫般,蚕食着朝廷,只是没有皇帝敢动手。 如今朱翊镠敢,让他借大经筵的机会点点,他当然义不容辞。 至于是否会引火烧身,引发这“一帮闲人”的怨恨,他倒是不担心,毕竟朱翊镠早就放出信号,相信在座没几个人会将责任归结到他的头上。 况且进讲官所进讲的内容,也不是自己想讲什么就讲什么,每次进讲的内容事先都要经过内阁审核通过。 “老驸马都尉,也就是朕的姑父,你说自己是个闲人吗?” 朱翊镠忽然点名问许从诚。 让文华殿的气氛再次降至冰点,今天这顿经筵不好“吃”啊! 许从诚心里可不爽了,这么多人为什么单独要点他的名?瞧他一副老骨头好欺负是吗?居然还让自己评价自己到底是不是闲人一个? 这个侄子也忒不懂事儿了吧? 反正都知道他脸皮厚,许从诚也不客气,掷地有声地回道:“每年春秋两次郊禋,都是我代陛下主祭。” “一年之中就只做了两天差事,这还不是大闲人一个吗?” “……”这一刻许从诚很想骂脏话。刚拿自己亲外公开刀,转过头来又想拿嫡亲姑父开宰是吧?而且还当着如此多大官大僚的面儿,这不等于是公开审判他吗?可恶的侄儿! “老姑父不单吃着朝廷的俸禄,还坐享着万亩子粒田收入。乡下有庄田,城里有店铺,说你富得流油不过分吧?假如收回你的俸禄,像驸马严永凡一样不再供给,你有意见吗?” “他有官儿做,那我也可以吗?”许从诚不甘心地问道。 “你都多大年纪了?好好享清福不行吗?”朱翊镠反问道。 “……”许从诚恨不得甩手走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