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太有领悟了!”王守中笑道,“不过我想问,王公公今天所作所为,是陛下的旨意,还是你自己发挥?” “看,这就是关键。”王安咧嘴一笑,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的神情。 “还望王公公赐教。” “王御史听我说,万岁爷毕竟是大明之主,有些事儿不能亲自去做,这就需要我们这些人会察言观色,会揣摩万岁爷到底需要什么。这可是一门技术活。” “要不我请教王公公呢?” “就比方说刚才王御史问的问题,首先问法就不合适嘛。” “哦?此话怎讲?” “王御史怎么能随便问是不是万岁爷的旨意呢?若是好事儿,必须是万岁爷的;可如果像今天,多少有点挑衅,那只能是咱的意思,再大的锅也只能咱背着,与万岁爷无关。” “王公公言之有理!”王守中赞道。 “万岁爷提倡`三有`人才,什么是有责任、有担当、有能力?说白了不就是做万岁爷想做却不能做、或是精力不够所以做不了的事儿吗?” “嗯。”王守中心悦诚服地点点头。 “再比方说,王御史将梁赟关起来这事儿,万岁爷真正的目的是什么?当然是为了查案,想从梁赟嘴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线索,可如果梁赟谨遵他爹的指示三五天都不开口怎么办?” “对呀,打架斗殴没有伤人性命,不会关得太久。”王守中喃喃地道。 “是吧?可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将梁赟抓起来,难道就这样将他放了?我这伤还在这儿摆着呢,虽然只是外伤,可不是也疼吗?只是在万岁爷面前装作不疼而已。”王安抑扬顿挫地道。 “倘若啥都问不出来,将他放了,那不白折腾一场?” “可不?” “不知王公公有什么好主意?” “我也看出来了,梁赟这家伙的嘴不及他爹严实,可不能让万岁爷出马。你想,如果让万岁爷去问,能问出什么?” “要能问出来不早问出来了吗?” “就是嘛,所以还得咱想办法。”王安道,“不知谁最擅长审问?” “那当然是东厂或北镇抚司啊。”王守中脱口而出,“东厂和北镇抚司的审问手段一套一套的,没几个人进去审问时嘴硬不说,通常吓都吓得半死。” “可在没有证据之前,咱也不能对梁赟私下动刑,传出去影响不好。” “可以吓唬吓唬他。”王守中道,“带梁赟去死牢里走一遭,看东厂或北镇抚司都是怎样审问犯人的。” “嗯,这个好像可以有。”王安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 “王公公看哪天合适,我来安排。” “王御史私下里先探探口风。”王安沉吟道,“如果梁赟这家伙就是嘴硬啥也不说,届时再找东厂或北镇抚司。” “好!”王守中疑虑地道,“只是保定府与归德府的案子是否真与梁家有关?” “要是能确定,不就没那么费劲吗?现在咱只是怀疑、取证阶段,要不然万岁爷一再叮嘱不能乱来呢。” 正说着,府上管家又进来禀报,说陈炬找王守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