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那元辅到底什么意思?”王锡爵又直问道,“就是要支持张泰征呗?” “不支持,行吗?”这下轮到申时行反问了,“不支持等于抗旨不遵。” “可这事儿,内阁怕是承受不起。”王家屏担忧地道,“朝廷延续两百多年的守制之大礼,岂能说改就改?” “还有什么是陛下不能改的吗?对皇亲国戚的无条件供给都敢改呢。”王锡爵道,“如果真是陛下的主意,那依我看守制的礼仪制度迟早会改。” “可我怎么觉得守制之礼的改革,要比切断对皇亲国戚的无条件供给还要难得多呢。”王家屏咂摸着嘴喃喃地道,“两者对抗的人群不同,相较于读书人,我感觉皇亲国戚要容易对付一些,读书人多皮实,连死都不怕。” “可天下读书人有多少觉得,守制三年确实有点长呢?” “……”王家屏立马沉吟无言以对,感觉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。 悲伤是悲伤,可守制三年什么都不能干,确实难过。 这个苦头,王家屏吃过。 “那要不就这样确定下来,行吗?”申时行带着征询的语气道,“皇后娘娘还等着咱回复呢。张泰征在真定府,这会儿指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” “我看,姑且可以一试。”王锡爵表态道,对皇上他现在只有敬意。 而一旦心存敬意,那爱屋及乌什么都是好的了。所以疑问归疑问,王锡爵当然会力挺朱翊镠。 王家屏也没什么好说的,本来他在内阁存在感就不强。一个是首辅,一个是次辅,他居于末位。 眼下很明了,首辅与次辅都表示支持,他反对又有何用? 这样,商议衡量斟酌一番后,内阁三位阁臣达成一致:支持。 倒不是因为他们本心有多赞成,而是更多慑于朱翊镠之威的缘故。 当然也有相信他的成分。倘若不相信朱翊镠,一切无从谈起。 然而,这消息一经传开,天下人都沸腾起来了,不光是读书人。 因为这件事儿与天下任何一个人都有关,谁没有父母?谁父母不过世?都有一天要面临守制的问题。 所以,支持张泰征不必辞官回家守制三年,无疑是向天下人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号:守制之礼需要改革了。 而在真定府议论更多的则是张泰征本人,居然贪图禄位父亲死了都不回家守制,如此逆子岂可为国家所用? …… 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