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空地上差不多站着六百多人,只不过这边几个人,那边一堆人,看上去乱七八糟。 有的在那里谈笑聊天,有的彼此啊互相搭着膀子较劲,还有的直接坐下,不知道在说书还是在下棋。 其实他们进来的时候,陈昭的那些卫兵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位置。 但是很显然,根本没有人去听。 反而一个个的随意站立,人声嘈杂,比菜市场还要乱,还要热闹。 “便是扬州码头货运客流繁忙,也没这么杂乱不堪。”陈昭背手站在木台上笑着说道。 他的心腹手下林飞,本来是巡盐御史衙门的盐丁孔目,此时跟随陈昭做了一命锦衣卫亲军士卒,现在就站在他前面,回头道:“大人,京城是天子脚下,本来因为一个个都是人杰,但是现在看来,他们不过是一群草包混帐,这样的家伙若是出现在咱们扬州训练之时,只怕全用军棍打死了。” “呵呵,百年沉淀,泥沙俱下,这帮铁杆庄稼不缺薪水,不缺玩乐,却没什么差事要做,没几个上进的,有这般表现,实在是正常,毕竟这里不是边关,也不是扬州。” 陈昭笑着回答道,左右看看,又抬头望了望太阳的位置,朗声说道: “林飞,让这些需要整训的都集中到东边去,态度和蔼,笑脸相对,别动气,更不许动手。” 林飞心中一凛,立刻大声应诺。 眼睛扫过陈昭,只觉得这位前主子,现在的主将,如同化身一只老狐狸,对着下面的一群兔子露出和蔼的微笑。 按照大人平日里授课的时候说的,这叫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。 又或者是文人写文章的风格,唤做欲抑先扬。 用大家都听懂的话,就是先礼后兵。 “大人不愧是要参加科举的举人老爷,这肚子里的弯弯绕真多。” 林飞心中想着,便领命过去办理,陈昭的亲卫们得了命令上前,开始劝这些人去西边去,陈昭命令下达,亲卫们就算心中对整训的新兵再怎么鄙视也要遵守。 站在木台上,下面的情景看得很清楚,正在那里聊天高兴的锦衣卫兵卒们对有人打搅十分的不耐烦,不过陈昭的亲卫好言好语,他们也就是埋怨几句,还是去往了东边。 毕竟外面有人进来要走西门的,全堵在那里也不好。 有人心里闪过这个念头,随即全不理会。 费了好半天功夫,那些人全都去了东边。 有几个本来想不给陈同知面子的,但是看到大部分人都过去了,陈昭的亲卫一个个笑容满面的,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也就没强站着不挪窝,一个个的都过去了。 “林飞,既然他们都过去了,你安排几十个人都看好,不许新来的过去,一个也不行!” 林飞默然点头,带领手下又去忙碌了。 几十个亲卫一字排开,站的笔直,如同一道直线,将东边的那几百人隔开了。 看着这些人站姿如标枪一般,台上的陈同知似乎也没做别的,于是该聊天的继续聊天,该唱戏的继续唱戏,甚至还有人直接坐下,在地上划了格子,摆开阵势下棋。 新来的人被亲卫们拦住,不让进到东边人群,骂骂咧咧几句,却没怎么坚持。 但是彼此之间的畅谈,声音就更大了。 “听说没有,这陈昭披甲骑马去上任,沿路上被五城兵马司拦了两回,沙都堂他们也都吓了一跳,也不知道是闹笑话还是丢人现眼!” “看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,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。” “在扬州除了几个盐商,就把尾巴翘上天了,居然还想在天子脚下耍威风。” “人家只干半年,成不成都去参加会试做状元,所以他就觉得自己底气足,可是我们锦衣亲军自成体系,和文官不搭界,谁理会他的狂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