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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娆捡球的手微微一顿，随即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“滚滚，来。我们继续。”

    她顺了一把滚滚的毛，暗示它先别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滚滚追着球又跑开了，倒是剩下满头冷汗的含灵跪在旁边。

    她刚才对小厮使用了妖法，所以身上残留着妖族的气息。滚滚正是因为闻到了这个味道才会炸毛。

    含灵小心打量着顾娆的神情，见她没有怀疑自己，这才讪笑着圆场。

    “想来是奴婢几日不在院中伺候，滚滚就认生了。”

    顾娆颔首，“可不是这个理嘛，这宠物和人都是一样的，见面三分情。若是连面都见不到，再好的关系也都疏远了。”

    含灵咽了口唾沫，垂着眼皮问道：“奴婢听说，王爷要去映阳城做藩王了。那公主可要跟着一起离开？”

    顾娆道：“我本就是因为纾尘来才高誉的，如今他要走了，我自己也要跟着。”说着她回头正视了含灵一眼，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，“哦，对了。我这一走，怕是不会再回来了。到时候我和皇后娘娘说一声，你还是回宫伺候她去吧。”

    含灵脸色一变，“公主，奴婢既然已经伺候了公主，又如何能进宫伺候娘娘呢？”

    顾娆挑眉，“伺候皇后娘娘是莫大的荣光，怎么，你还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含灵额头生汗，快速想着应对之策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只是一奴不伺候二主，奴婢既然跟了公主，就是铁了心想要跟随您的左右。还请公主大发慈悲，将奴婢也带去映阳城吧。”

    顾娆垂眸看着不断磕头的含灵，眼中透出戏谑之色。

    “即墨城繁华鼎盛，映阳城却是萧条的很。你留在都城享福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含灵硬生生将自己的眼睛给憋红了，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娆。

    “可，可奴婢仰慕公主风姿已久。不求富贵，只求能够跟随公主左右伺候。还请公主成全！”

    顾娆既不答应也不拒绝，只蹙着眉梢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这事我再想想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！？”含灵不放心，却在瞧见顾娆冰冷的眼神时明智的选择了闭嘴，“是，那奴婢先下去帮公主看看午膳准备好了没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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