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秦兴言摆摆手: “去吧。” “是,老爷。” 管事就要转身离开。 秦兴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又喊住了他。 “等会!” 管事前脚拌后脚,差一点没摔出去,强忍着心中的郁闷,道:“老爷请吩咐。” 秦兴言看着他,问道:“二郎在做什么?” 管事的道:“方才还在对着石头发呆,如今却不知道了。” 秦兴言在心里叹了口气,点点头,摆摆手。 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 这一次。 管事却没有动,在原地停留了三四息。 确定秦兴言不会再喊他,方才行礼,转身离开。 秦兴言看着他的背影,又是一声叹息,迈着步子,走进了二儿子的庭院。 一进门,便看见一袭灰色长衫的秦正阳,正蹲在地上,盯着一块石头。 那眼神瞧着,竟是如痴呆一般,恍恍惚惚。 说实话。 秦兴言只在路边患了失魂症的乞丐那里,见过这种眼神。 但他可以确信,自己的儿子没有这样的疾病。 于是。 心中不可避免的升起一团怒火。 “......” “这是自己的儿子,这是自己的儿子,不能打,不能打......” 秦兴言深吸一口气,强忍住抄起棍棒的念头,走上前,问道: “守阳又在悟道?” 秦守阳目光呆滞,望着石头,好似没听见一般,没有回话。 秦兴言又是深吸一口气,提高声调,重复了一遍。 “二郎又在悟道?” 这下子,秦守阳终于是听清了,抬眸看向秦兴言,唤了一声。 “爹。” 听见这一声爹。 秦兴言一颗心瞬间软了,原先憋在心里,打了腹稿的严词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 万千话语,化作一声叹息。 “今日可吃饭了。” 秦守阳道:“还没。” 盯着石头,竟是连饭都不吃了...... 秦兴言一颗心越发的冰凉,鼻子动了动,眉头微微皱起,又问:“你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,怎么闻着有些臭烘烘的。” 秦守阳想了想,回答道:“应当是儿子的衣服。” “......” 秦兴言先是一怔,随即瞪大了双眼,问道: “你这身灰色长衫多久未曾浆洗了?” 秦守阳道:“半个多月?儿子记不清了。” 得到了这个答案。 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晕,有些恍惚,又问:“多久未曾沐浴?” 秦守阳道:“应当有一个月了。” 这下子。 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忍不住恍惚起来,喃喃自语道:“痴了,真是痴了......” “这可叫为父如何是好啊……” 说着说着,忍不住落下泪来。 “守阳,爹不逼你读书了,也不逼你去国子监了,你想科举便科举,不想科举便不科举。” “不要这样好不好?” “爹怕......” /93/93442/28012398.html 第(3/3)页